人间无数
*狗血/复婚
晚十点。
王一博从浴室出来，头发只擦了半干。
他凭着记忆在柜子里找到了以前买过的一只足有半人高的泰迪熊，抿着嘴看了一会，有些不情愿地用双手环抱住了这只熊，往床上一滚。
侧着、蜷着乃至趴着都不是理想的舒坦姿势，最后他泄愤一般把头往泰迪熊里一埋，不动了。
手机铃声打断了他对于要不要买肖战的香水给熊喷上的纠结。王一博抬起头来摸索着拿床头的手机时，眼眶是红的。
“一博，你现在到家了？”经纪人的声音是刻意放缓的，带着安抚，让王一博有了不好的预感。
“到了。不是明早就要来录吗，就改签早点回来了。”
本来的航班是凌晨三点才能到家。
明早要录制说的是王一博很早以前就签了的一档节目，叫“TA的一天”，拍摄休息日里褪去光鲜后，明星一天的普通生活，还有半访谈性质，一般都是在住处拍的。
“一博，我想了想，还是和肖老师去说了— —”
经纪人话还没说完，王一博就猛地坐起来，被踩了尾巴的小狮子攥紧手机抬高了声音：“不是说好了和节目组解释他不愿意出镜就暂时搬出去了吗？我都说了不要去打扰— —”
“肖老师同意了。”经纪人说，语气无奈中也带了些强硬：“是，我是打扰他了。但你有没有想过在这种你离婚的传闻愈演愈烈的时候，公开住处的节目还不出现肖战的人影，根本就是变相的一种承认？”
王一博的睫毛狠狠颤了一下，然后说：“又不是传闻。”
经纪人似乎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有些失去耐心了，冷了语气说：“好了一博，别耍小孩子脾气。你知道这时候你要是承认离婚，之前各种各样的绯闻还得重新被翻出来一遍。盯着你的人可多着呢，群魔乱舞一阵子，到时候出轨的标签钉在你身上，这辈子都洗不干净。”
王一博握着手机的手指节发白，然后哑着嗓子说：“所以呢？他...他同意什么了？明天来录一段吗，什么时候来？”
经纪人停顿了一下说：“他今晚就来。你指纹锁不是还没设置过吗，我就告诉他自己进去就行了。但他告诉我今天有事情会迟一点到。”
这一句话几乎是炸开在王一博耳边，他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话来。而仿佛为了让他更无措一样，就在这时玄关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在夜幕寂静中格外清晰。
他几乎是狼狈地抬头看向卧室紧闭的门。
“王一博？”经纪人依然在电话里说着，“听着没啊？你记住，明天表现的正常点啊，肖老师我反而不担心...你就当演戏也得演好了。”
“还在听吗，王一博？”
王一博含糊地应了一声就切断了通话，胡乱按掉床头灯，钻进了被子装睡。比想象中得更快一点，卧室门在心狠狠被提起之间推开。
肖战和他身上的淡淡酒味一并进来。
王一博紧闭着双眼。肖战大概是不知道里面有人，直接打开了大灯，似乎也被床上缩成一团的王一博弄得发怔。
王一博也装不下去了，只好作出被吵醒的样子，眯着眼睛看过去。
“抱歉。”肖战伸手关掉了灯，两人再度陷入黑暗中。
“我以为你还没回来，杨姐说你是凌晨的航班。”肖战的声音在黑暗里很低很轻。
“没事。”王一博听见自己的声音干巴巴的。
两人无言，黑暗中也看不到彼此的眼睛。
肖战最终留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就悄声推门出去了。
门轻轻合上的那一刻，王一博又把脸埋进了熊里。仅仅只是因为他怕黑而已，没有别的。
但出乎意料的是，门很快又被推开了。
“王一博，为什么不开灯？”
肖战在门口逆光站着，语气很平静。
但这个简单的问句却能够刺破王一博的所有秘密。他睁着眼睛怔愣地看着眼前的黑暗和肖战被光亮描出边的身形。他心里想的是，肖战什么时候这么不给人留余地了，装作不知道也不肯了。
明明在他无理取闹一样坚决要离婚的时候，肖战依然心平气和反复问他为什么，直到最后王一博话越说越过分，肖战才收起了脸上的一切表情，最后说“那我尊重你的决定”。
肖战没有等到答案，也没有离开。他在黑暗里走进卧室，到本来属于他的床的另一侧坐下，打开了床头的夜灯。王一博紧紧搂着熊，抿着唇偏过头去不看他，肖战却伸手碰了碰他还半湿着的头发。
“起来，吹干再睡。”肖战说，“熊先别抱了，我明天洗一下。”
王一博沉默着支撑着自己坐起来，下床要往浴室走，却被肖战拉住了。
“拖鞋还在外面。”肖战说。
王一博低下眼掩饰心虚，虽然肖战的语气听不出责备，但放在以前“不穿拖鞋”肯定会招来一通说。只是现在没立场了，说的人没立场，听的人也没立场。
肖战起身进浴室拿了吹风机出来，王一博把喉咙口那一句“不用麻烦了”憋回去，老老实实坐在床上由他给自己吹头发。吹风机的噪音响起来反而消解了一些尴尬，王一博盯着落地窗上隐隐约约他们两人的身影。
是很温馨的场景，以前也经常有，只是没想到还能再有一次。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肖战的指尖时不时扫过王一博的头皮，王一博赶行程赶飞机其实已经很困了，如此在温暖舒适间更是昏沉起来，像小猫一样眯起眼睛。
肖战也感受到了他的睡意，吹完头后把王一博塞回被子里说：“稍等一下，我去把你的拖鞋拿过来。”
王一博闭着眼睛不去理会自己发酸的鼻子，听着脚步声由近到远又由远及近，拖鞋被放在床边后，肖战说：“杨姐说节目组会来的很早，我会说我加班回来晚了就睡客房了。”
合情合理的说辞。但以前好像从来没有肖战回来晚的时候，都是王一博在久别后的某个凌晨风尘仆仆地进了家门，也不会跑去客房，不管不顾往已经熟睡的肖战怀里滚。
肖战被吵醒也只会闭着眼睛在他鬓角落下一吻。
“好好休息。”王一博听见肖战这么说，又听见脚步声退出去，门被关上。夜灯按照他最熟悉的亮度开着，熊也被收缴了。
那我抱什么呢。王一博委屈地想着，但还是几乎一闭眼就睡着了。
没有谁是一个人睡就睡不着了的。
**
节目组比预期的来得还要早，王一博听见了外面肖战和别人交谈的声音，半梦半醒间摁亮手机看时间，才七点。
“可以让他们进来拍吗？据说要从起床就开始录。”这是肖战发来的短信，五分钟前。
短信交流还真是疏远。
王一博有些厌烦地抓了一把头发，回复说：“没事。”
然后他躺回了床上。
肖战很快就轻轻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也放轻脚步的摄像师。
现在就是镜头下的生活了。
“起床了。”肖战很自然地过去拉开了一点窗帘，并不刺眼的光漏进来。王一博能闻到他水生调的淡香。
王一博一声不吭地撑坐起来，表情恹恹的，肖战扫了一眼他转头对摄像师笑着说：“起床气，今天还不好意思发了。”
“要不现在先别录了，差不多整理好了我们再出来？”肖战用商量的口吻说着，瞥眼望过去，笑是还在笑，但谁都听得出其中的不容置喙，摄制组只好退出了卧室并带上门。
王一博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绷着脸磨磨蹭蹭地开始换衣服，肖战似乎也知道他的别扭，站在旁边低头看手机，一样一言不发。
王一博余光扫过去，是微信的界面。
和谁聊天呢。
王一博收回目光，套上裤子后跳下床，刚要赤着脚跑向衣柜就被喊住了。
“鞋给你白拿的？”
肖战眼睛都没抬一下，凉飕飕的语气让王一博恍然觉得回到了以前。清醒总是很快的，他只是默然着穿上拖鞋再走过去。
换好衣服，王一博几乎是避难一样进了浴室，关上门，才觉得自己重新能呼吸了。镜子里的他精神看起来还不错，低头往脸上泼了一把水，开始刷牙的时候他则突然想到要是拍到了卫生间里，只有一个人的洗漱用具就足够打破一切谎言了。
门被轻轻敲了两下后被推开了，肖战拿着一件外套进来。
“都八月底了，今天降温。”肖战说，“手。”
王一博放下牙杯，咬着牙刷抬起手，让肖战给他披上衣服。
明明这里没有摄像机，他想，果然经纪人说的是对的，反而是肖战不需要担心。
**
早晨过去的很快，两人按照原来的生活也是没有太多黏腻的时候的，而且在镜头下的收敛本就是可以谅解的，这让王一博感到轻松。
一个早上都是随行跟拍，没有pd来提问聊天，在摄影老师拍了整整一个小时王一博专心致志拼乐高后，终于忍不住道：“现在肖老师在干什么呢？可以去他那里吗？”
王一博第一次轻松地笑了出来，但还是摇摇头，对镜头说：“不可以打扰肖老师工作哦，分分钟二十万上下。”
他本来就不希望这些事情打扰到肖战，本来就没打算让肖战出镜。婚都离了，哪有这样的道理。
但过了一会反而是肖战主动过来了：“差不多了，导演说和我们随便聊聊。”
“哦。”王一博回答，坐久了想站起来还是肖战拉了他一把。手贴上手的时候他还是感到心被捏了一下。
现在看起来反而肖战才像面对镜头经验十足的人。
两人在餐桌旁面对面坐下，pd则坐在旁边。
“首先欢迎一下我们王一博参加我们‘TA的一天’的录制，同时也感谢肖老师的配合！”
“两位的早晨过的格外安静啊，平常真的是这样子的吗？还是说镜头下有所不同呢？”
肖战看了一眼王一博，王一博才意识到第一个问题总该由自己来回答。
“总有一点吧，但也基本上差不多。”王一博听见自己说，“...就，这样。挺好的。”
嘴真笨。他在心底骂自己。
“这次也是比较匆忙。”肖战接口了，脸上是那种应酬时用的温文尔雅的微笑，“我们都是昨天晚上匆匆赶回家的。休息日还是比较难得。”
“肖老师的意思是两位总是聚少离多吗？”pd抓住了这个点，“会影响感情吗？一博的艺人身份对你们的正常生活影响是不是很大？”
是。王一博在心里回答。
“也不能这么说。”肖战慢慢开口，没有再看镜头，把目光投向了王一博。
他笑了一下，“正常生活？现在这样就是正常的啊，要顺应情况调整嘛。总不能一直不改变。正常这个词是相对的。”
王一博抬起眼看向他。
“这样啊。那一博呢？”pd问，“改变，是指红了之后的改变吗？和以前区别大吗？”
王一博点了点头，然后避开了肖战的目光，“很大。”
“哪些方面呢？”
“就是...更忙了吧，然后主要是感觉被关注的实在有点太多了。”王一博说，“就，一直都是被...盯着，跟着。”
“哇，这样子对肖老师的生活其实影响更大吧。”pd夸张地说。
王一博依然固执地不去看肖战，点了点头。
肖战笑了一下说：“这么说的确有一点吧。但其实在我看来关注一博的人一直很多啊。以前他还没出道的时候，我送他去练习，地铁上都有偷偷拍他的。”
“那个是拍你。”王一博小声反驳，“我明明......”
“靠在我肩上睡觉。”肖战接口，然后解释了一句，“那个时候我也才刚工作，每天只能起早挤地铁，他又小，睡不够。你看，这样想想，现在不还是好多了。”
“两位感情听起来真的很好很久了啊。”pd说，“也一直很低调，好像一直没有分享过呢，是不是？那我们节目还赚了。”
两人都没有接话，pd只好继续说：“那肖老师的意思是其实对自己影响不大？”
“不能说没有。”肖战依然看着王一博，“但是这样也不错吧。就好像老一辈总是在怀念以前苦日子时候过年怎么样有氛围，但如果真的要说回到那种日子也是不愿意的。”
“比喻可能不太恰当...但我觉得，嗯，是吧王一博。”肖战说不下去，笑了出来，对王一博抬了一下下巴。
王一博抿着嘴沉默了好久。
“你觉得现在这样好？”他开口，对上了肖战的目光。他看不出里面的情绪。
“现在总是最好的。”肖战回望着他，“或是再努力一点，能更好的。”
再努力一点。
王一博觉得自己听懂了，又觉得自己全然没有理解。他只是笑了一下挪开了目光。爱情是隐喻，目光所及的所有细枝末节都是喻体，他向来不能理解。
大概是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pd扯开了话题：“既然二位感情这么好，那我们就开始准备的快问快答的游戏，可以吗二位老师？”
两人分别点了一下头。
“一博，肖老师最吸引你的是哪一点？”
王一博的嘴动了一下。
“脸。”他淡淡地说。
肖战偏过头笑了一下，pd也被逗乐了：“真希望我们有个测谎仪。”
“那么肖老师，有私底下偷偷关注一博作为艺人的动态吗？”
“为什么要偷偷？”肖战好像真的讶异了一下，“有空我就会看啊。舞台，饭拍，评论什么的。”
王一博抬起头看他。pd赶紧道：“看起来一博有点不知情的样子啊。”
“他不好意思。”肖战笑着说，“那这么一说我也有点偷偷看的意思。”
“看到粉丝的那些评论会有什么感觉吗？”pd笑了起来，“一博妈妈粉很多啊...或者看到女友粉会吃醋吗？”
“还好吧，感觉还挺有意思的。”肖战顿了一下，“反正真人在我旁边躺着，是不是？”
pd暧昧地笑了起来，摄像老师也有了些动静，王一博偷偷翻了个白眼偏过了脑袋。
“好了下一个问题。一博，我们了解到你以前在节目说过另一半是和自己性格很不一样的人，是当时随便说的还是真的是这样？”
“这个很好看出来吧。”王一博说，“本来就是。”
“那你的意思是性格相反才互相吸引吗？”
王一博皱了一下眉，反而是肖战先接口了：“互补吧。我觉得我们还是挺互补的。”
“那肖老师，会因为这种差异产生矛盾吗？”
肖战难得地沉默了一会，然后才慢慢开口。
“会有。”
“性格原因？”
“不完全是。但一博...”肖战抬起眼看王一博，突然笑了，“主要是，嗯，我希望王一博小朋友呢，不要总是觉得你哥我心理素质很差好吗。”
王一博的睫毛颤了一下。
“好的事情要说，不好的事情也要说啊。”肖战的语速很慢，“我呢...也不想绕开你去问经纪人，也看不懂网上很多东西。”
“...告诉你也没用。”王一博反驳了一句，“影响心情。”
“那你说，每次你不肯说，我们谁心情又好了？”肖战心平气和地说，“以前没有这么多事情，我承认。”
“那既然现在不一样了，我们也要面对现实是不是？我刚刚就说了，适应新的情况。”
王一博不吭声，把玩着手上的一个乐高的小人。
“就趁着这次机会，王一博，你告诉我，半个月前那一次，到底怎么回事？”肖战问。
王一博心想他是不是已经忘记摄像机的存在了。
但pd似乎觉得这一段效果很真实，没有打断。
王一博脑海里浮现出那一天的景象。
他被私生追车，足足耗了一个多小时才狼狈地从机场回到家里，在车里又看见几个面容有些熟悉的女生在小区门口蹲着玩手机。而肖战刚好也是同样的时间回到家，是搭别人的车回来，也在小区门口下了车。
他也认出了那几个女生，有些无奈地走过去，弯下腰说了些什么。但那些女生好像没有理睬他，其中一个狠狠瞪着肖战。
肖战走到对面的街道，买了几杯奶茶过来，分给了那几个女生，看口型好像是在说“晚上冷，早点回家，他今天不在家”。
王一博知道肖战温柔。他当然知道。这和他的愧疚相辅相成。已经无数次了，肖战的工作被打扰，被跟拍，甚至肖战的父母也被扒出来。
还有他日夜颠倒的行程，他的总是失约，他一次一次错过肖战精心准备的晚餐。
总而言之，王一博那一天在车里眼睁睁地看着一个自称是他粉丝的人把一杯热奶茶泼向肖战。
这一幕是最后一根稻草。
王一博不知道那天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他等肖战走了之后直接下车过去对那几个女孩说已经报警了，她们还要拿出手机来拍他，他直接夺过来扔在地上。
“联系我公司去商量赔偿。”他近乎咬牙切齿地冷冷说，“以后再敢接近他...我不想威胁人的。”
恍惚中回家了之后肖战却早就换掉了刚刚的衣服，一点也看不出来，也只字未提，还对他笑。
然后王一博就和疯了一样梗着脖子直接说，要离婚。
一定要离婚。不能再这样了。
不能让肖战迁就他这种生活了。
这不是什么自我牺牲。爱情不是崇高的，爱情是自私，是欲望。人类的本性在世界末日和爱情面前都是一样的— —最终只会变成自私与虚伪之间的殊死搏斗。
王一博选择了虚伪。
台上台下，灯明灯暗，把虚伪变成本能不是很难的事情。
王一博的思绪从回忆中回来，他看见肖战还是耐心地看着他。
“我看到了，小区外面。”王一博说，“...对不起。”
肖战露出了一点惊讶的神情。
“不好意思失陪一下。”肖战起身，“王一博，和我进来。我们谈一谈。”
pd没来得及阻拦，就看见王一博被肖战拉进了卧室，门“啪”的关上。
“干嘛，还录着呢，你别这个时候...”王一博不情愿地想走，而已经在床边坐下的肖战直接把他抱回来让他坐在腿上，两人贴的很近，面对面。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亲密的距离了。王一博舍不得走。
肖战先是打量了他很久，看得王一博头皮发麻才开口：“想不想我？”
王一博咬住了下嘴唇，眼看眼泪要出来，还是狠命摇了一下头。
肖战吻了一下他的眼角，“小没良心。”
“都看到了，还不知道心疼你哥啊？”肖战捏了捏王一博的耳垂，“还要回来和我闹，一点都不懂事。”
王一博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出来了，他抽噎了一下，环住肖战的脖子趴着，小声说：“对不起...”
“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会放手特伟大啊？”肖战说，“怎么不干脆去写个伤痛爱情文学算了？”
“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一张嘴比谁都严实，你不和我说和谁说啊？”
肖战把哭得软乎乎的王一博捞起来，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以后还和不和我犟了？”
王一博没说话。
肖战伸出手抬了一下王一博的下巴，“嗯？”
“离都离了！”王一博自己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抱着肖战同时说出这种话有什么不对。
“好啊狗崽子。”肖战捏了捏他的后颈，“能耐了。我今天就注册个微博账号说你是负心汉红了就抛弃糟糠妻。”
“不行...”王一博的嗓音听起来委屈极了，“我自己会说的...否则他们要骂你......”
肖战默了一瞬，低头亲了亲王一博的嘴角，“好了好了，不哭了，还要出去录节目呢，像什么样子。”
“那天我也不对，也太冲动了，我们崽崽受委屈了，以后不会这样了。”
“那只熊往旁边让一让，再给你哥腾个地方好不好？”
王一博泪眼汪汪地看着肖战，最后点了点头。
“眼泪擦一擦，客人还等着呢。”肖战把王一博抱起来，让他坐到旁边，去拿了纸巾。
两人又磨磨蹭蹭好半天，王一博再三确认自己没有哭过的样子才敢出去。
pd也识趣地没多问，看到没吵起来也就放心了。
“两位老师，那么我们继续？”
**
节目的最后两人被分别拉去小黑屋录了一段内容。
问题的是“现在有什么愿望吗？”
他说：“希望能多点休息的时间，真的很想多陪陪肖老师。”
王一博是后来节目播出之后才看到肖战的那一段。
肖战说：“希望他以后不要总是凌晨回家，可以第二天再回来的。”
END
节目播出后的评论：
【谁传的这两个离婚....】
【我大概可以理解王一博英年早婚的原因了。听我说，他第一个问题真的不是乱答的吧真的就是因为脸吧呜呜呜呜呜呜】
【听到没给放假！！不要给孩子坐红眼航班了！！】
2020，天塌了还有爱在。
祝大家万事胜意^^
补一句：合集下一篇有个小后续。
